宁把剑收起来,问道:“也是你不让她出去?”
茶树:“人有腿肯定能出去,但她已经不是人了,她是一棵树啊,树怎么能随便移动呢。”
于娇娇听到这里顶着满头的丝绦不知道该为哪件事情伤心,就听单宁说:“从她的气息来看,她应该是半人半树。”
茶树:“她是靠那一半的树活下去的,她借着树分享我的生命,而我不能离开土壤。”
这话说的单宁倒是意外,跟这些东西打交道这么久,她知道它们是很“独”的,人化成鬼容易,死一死说不定就成功了,但树木成精可不太容易,即使有一两个出头的往往也要花费上千年的时间。
末法时代,人间灵气日渐稀薄,茶树能成精已经不容易,怎么还愿意供养其他人呢?
单宁确认道:“你没说谎?”
茶树诚恳道:“她是我的妻子。”
这话一落,于娇娇迷茫的看向单宁,“我没结婚啊?”
茶树语出惊人:“我有很多妻子和丈夫。”
边境地区信仰驳杂,早些时候更是如此,人们认为石头、树木、甚至是门前的小河都是有生命的,它们虽然不起眼但生命比人类更为绵长。
“于娇娇是早产儿,她从小身体就不好,运势低,能看见别的东西,在一次贪玩落水后高烧不退,她的父母拿着贡品走到我面前,把她聘为我的妻子。”茶树说,“你应该问问她的父母,他们还有印象。”
送子成婚、聘女为妻实际上都是家长渴望孩子能借着其他生灵的精气存活下来。
一棵树是没有性别的,在茶树生长的这么多年里面,实际上有过无数任被别人强加来的妻子和丈夫。
他们有时候甚至是同时“嫁”给它的。
树木成精不容易,缔结婚约要分享生命,这就像自己只能挣的一口饭还要分别人一点,它一直都不承认,站在这里看着人生看着人死。筆蒾樓
于先生把女儿带回于家老宅之后还记得它,亲自提过来一翁酒说:“要是娇娇死了,我们很快也会去陪她,这段时间要叨扰你了。”
茶树:“他给我浇了一翁酒,我还没喝过,醉了酒想着也是小事伸手帮帮忙,我也是第一次救人,不知道她还能活过来。”
见人活过来之后,茶树本来是想让于娇娇过来给自己捉虫浇水的,那段时间虫子格外多,它烦的连叶子也不想长了。
但于娇娇不知道怎么回事,明明小时候还可以见阴通灵,人长大却慢慢丢了这门本事,即使受它馈赠也听不到它说话。
“你没来之前,我一直以为他们一家是装着听不见。”
于娇娇听完倒是没什么抗拒,她能这么活着已经很不容易了,闻言问道:“你是在这里还是在我住的后面?我出去后怎么给你捉虫浇水?”
茶树:“我一直都在你后面,喊你们过来是因为在外面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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